农业数字化:谁来进行数据整合?
《DPS专题:传统产业如何构建数据资源》之农业篇
数据存在于沃野中
数据一直存在,就在山河沃野中间,伴随人类走过了几百万年,直到计算机出现,它们才以数字化的形态展示在荧屏上。
数据的开发运用,是当今生活所需,是产业的必然趋势。如何把沃野中的数据采集到网盘中,成为可加工、可盈利的素材,是当今数字化转型大潮的一个最基本过程。
我国“十四五”规划中,要求迎接数字时代,激活数据要素潜能,以数字化转型驱动生产方式的变革。以此,沃野变数字,拉开了一个巨大的转型场景。
农业数字化,是国家政策支持下的数字化转型第一大板块。农业数据的采集与整合,挑战着人们的主动性和业务能力。
从现实世界采集信息,进行数字化加工
2021年,国务院印发的《“十四五”数字经济发展规划》中,对“十三五”期间的数字化进展程度做了总结。至2020年,我国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(GDP)比重达到7.8%。这个比例正在持续增长,预计到2025年,将达到10%。
数字经济,是人类通过对大数据的采集、加工、使用,来推动社会经济的发展。原有的一切生产过程,都可以转化成数字形态,让管理变得更加高效轻捷,一键达成万般事。无疑,数字化成为人类生产史上的一次重大变革。
数据的应用,就是从实体世界获取信息,转化为可操作的数据形态。目前来看,数据形态主要体现为图片、视频、语音、文字等形式。对数据的采集,依靠各种工具来完成,如摄像、录音、感应、笔记、统计等所有可以利用的方式。数据采集之后,还要经过一个处理、标注和审核的流程(DPS数据流程服务),最后提炼为可以投放生产线的素材。
以图片来说,过去是用照相机装上胶卷,利用光的作用完成拍摄,然后在暗室里显影、定影,洗成照片,它的图像是光与化学物质发生作用的结果。而数字相机,则是把现实世界的形形色色,以数字辨识的方式记写在硬盘上,再通过计算机把数字转化为图像。随着计算机技术的提高,数字图像的质量不断提升,已经取代了胶片摄影的应用。
图像的数字化流程,与其他内容的数字化流程是一个道理,都是对现实世界进行数字化的采集、处理和定格,形成设定的文件呈现在计算机上。由数据形成的各种文件,作为人们加工运作的资源,投放到生产与经营中,推出相应的产品,从而实现数字经济的应用场景。
如今,数字概念已经广泛传播,“数字化转型”正在形成一波巨大的潮流,所有产业都不例外,都在大力投入对数据的挖掘、整合。
数字化的农业场景,远景与现实
农业是所有产业的基础,被视为第一产业,历来被放在政府工作的首位。农业数字化,是国家政策支持下的第一大板块。农业数字化,也是必然进行、不可逆转的一个重大过程。
2019年5月,中共中央办公厅、国务院制定了《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》,对全国的农业数据工作做了统一的部署安排。农业数字化的基础建设,首先就是夯实农业数据。在农业区,要建设遥感卫星等天基设施,推进北斗卫星导航系统,构建高分辨率的对地观测系统,完成对自然资源的遥感监测,实现对全景农田“一张图”俯瞰,对永久基本农田实行动态监测。有了基础设施,就可以建成农业农村大数据中心,建成农产品全产业链大数据,实现对农业农村基础数据的整合共享。
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很快,建成了一批特色乡村文化数字资源库。2020年,全国行政村4G覆盖率超过98%。预计到2025年,乡村4G得到深化,5G逐渐在乡村应用。到2035年,城乡数字鸿沟缩小,农民数字化素养显著提升。预计到本世纪中叶,全面建成数字乡村。
这是数字化农业的蓝图,大致的步骤。
目前看来是这样,人们从农业数字化当中有了体验,有了收获。那么,农业数字化可以进展到什么程度?不妨,试做一个应用场景来观摩。
有一家农户,在自己的10亩农田里种上了麦子。收获之后,改种5亩玉米、5亩红薯,这个变化如何反应到数据中?北斗卫星支配下的“农业一张图”,只会笼统地扫描到农作物的表面变化,监测到了麦田变成了玉米田和红薯田,但是对具体的小麦种植、培育、灌溉、施肥、虫害、农药、收割、晾晒、入仓、出售、加工……小麦后来变成面粉、馒头、面条、面饼、味精、啤酒、药物等终端产品,秸秆变成了饲料、肥料、燃料……又如何改种玉米、红薯,产生新一轮的劳作?这些更加详细的过程,如何反应到数据中来?
农田的土壤、水利、晴雨,农户的出工、效率、劳累,意外的灾害、损失,一年的收成,下一年的投入……如何反映到数据中来?一家农户的变化似乎影响不大,但是当100家农户发生改变、一个农场发生改变、一个农业基地发生改变,就会影响到整个农业市场。那么,这些数据变化如何深入采集、有机整理?
也许,大数据的采集者并不关注这些细节。但是对于这家农户来说,这可是他们一年劳作的全部,他们一家人的努力全部在此!如果数字化真的进入百姓之家,这些数据正是他们一家人的需求。可见,当前的大数据采集非常笼统,只能大概地反应一个表面现象。
实际上呢,一般农户并不关心这些数据问题,因为他们不需要,他们凭经验种田,他们按照最起码的常识来生活。宏观概念的数字经济,在农户看来就像一些唱高调的电视节目,或者是大队里(村委会)又要下达的一些什么指标。
人们一时难以将数字概念融入在全景的农场生产中,难以成为农村生活的新貌。
数据整合体量,远远不及目标
数字经济要想真实地变革农业生活,必须真实地投入农业的全部层面,真实地反应实际的变化。在农村的环境理,耕地、树林、草坂、牧场、水沟、病虫灾害、坑坑洼洼、鱼塘、菜园、大路、小路、院墙、宅舍、张家长李家短、亲戚往来、扶老携幼、里外争端……这些都是数据,却无人采集,无法处理。
在农作物的场景,小麦、大米、谷物、甘蔗、水果……还有牲畜、家禽、农具、机械……农作物收获之后,还有粮食品类、质量、价格、农产品、营养成分、食物相克相济……
还有在时间维度上,长年耕作、一年四季、每一天、每一个小时、每一个分秒……作物的种子、发芽、拔节、抽穗、结籽……
这些,都是农业生活的真实面对,都是数据的来源。
那么,谁来采集?如何处理?
可以说,现在对农业数据的整合,只是完成了目标数据的亿分之一。这么说,一点也不过分。如果农业数据是一个巨大的粮仓,现在只是拨开了一道门缝。对数据的认识、采集的技术、作业能力、储存体量、辨析整理、数据质量、形成有效素材……都才是刚刚起步。
农业大数据、小数据,就分布在广袤的农田中,是由科技单位来整合?还是由政府部门来整合?还是由农户自己来整合?
对农业数据的整合,由谁来进行?
数字技术与理论,主要由科研单位来进行。比如科技部、中科院、农科院这样的顶层机构,还有各大院校的科研团队、各大涉农企业的研发部门,以及各种类别的数字科技开发团体和个人。但是,他们并不是农业的主体。
数字政策方面,由国务院领衔农村农业部、发改委、工信部、网信办等政府部门与机构来进行,然后各省区政府、各地市政府负责本地的农业政策,再到县、镇政府来落实政策。政府层面为农业数字化指明方形,制定规划与计划,实施秩序管理,但是他们也不是农业的主体。
再就是一些涉农的企业、商业和平台,他们热衷于数字开发,并且有技术,有资本,有团队,有运作能力,能够对接农业市场的各个层次。他们也不是农业的主体,如果他们参与农业建设,也可以成为农业链条的一部分。
农业的主体是农业生产者,最主要的团体就是广大农民。可事实上,广大农民在农业数字化的进程中并不是主力,他们处于被动接受的地位,不是这个潮流的发起者。
农业的主体即三农,农业、农村、农民。这些才是农业生产生活的主体部分,但是他们不会研发数字科技,不会制定数字政策,不会开发数字企业,不会经营数字市场,也不是主要的数字消费者。在巨大的农业链圈子中,他们在被动地接受数字化转型。
农业数字化,尚处于一种扶持、帮助的现状
看一则银行业参与农村数字化建设的实例。
工商银行,上线了“兴农通”APP业务,将现代化金融服务精准地下沉到乡村;中国银行,在山东省文登市开设国内首家数字化助农点,开启助农服务线上线下同步的新模式;光大银行,开发出“光大购精彩”电商平台,应用于乡村扶贫;广发银行,在成都市推出“智慧金农”新型信息技术,面向农企开展贷款业务。
这些业务,毫无疑问促进了农业数字化的进程。但是这些主体都是实打实的银行业,他们并不是农业主体,他们是以嵌入的方式帮助农业开展数字化转型,从侧面教导、帮助农业主体进入数字化的生产经营。
现有的农业数字化进程,基本上都是这种形态。一些占据数字化优势的团体,将数字技术引入到农业,教导农民使用数字技术。他们通过向农业传播数字化而获益,农民完成数字化生产,其中一部分数字化收益会返回到数字团体手中。对于农民来说,他们的体验更像是多了一个叫“数字”的农具。
甚至可以说,农业数字化,还不是农民的数字化,而是数字产业的农业分支。这个过程中,农民有点像他们的试用工。
需要一个长期过程,由厂商发挥主动力量
从数字技术的发明,到数字化转型,到全民化数字应用,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。在这个过程中,谁可以最好地发挥作用?
数落农业大圈子,科研机构、政府部门、厂商平台、农业生产者……在这里面,最主动的、最活跃的,应该是数字化厂商与平台。
因为厂商有利益追求,并且,他们要靠自身努力来求得生存和盈利,所以厂商必将主动地寻找生路。数字厂商介于科技、政策、农业、市场中间,他们在生产经营过程中,会刺激到每个环节、每个要素,他们必须敏感地抓住市场的命脉。正因如此,他们自然会成为农业数字化的主动力量。
现有条件下,一些涉农企业确实在发挥着骨干作用。这类企业既有农业基础,又有科技创新意向,更易于掌握数字技术,易于向农业渗透。他们能够将数字理论转变为实际可用的数字工具,能够吸引农业生产者的参与,把数字内容输送到农业一线。当他们投入农业产出,也会变成农业主体的一部分。
在中国各地,都有一些公司在持续增加对农业项目的投资,将小农户整合到工业规模的氛围中。随着资金的扩充,农场规模的扩大,数字技术的投入也在加大,数据整合也就具备了主动性。
农业机械化,就是数字应用的一个切入口。比如无人机,正好适合一些较小的农场,去完成精细的耕作,从而替代大型拖拉机。2020年末,全国已有20多个省份由政府为无人机提供了补贴,加快了投入使用。在广州,有一家“极飞科技(XAG)”公司,针对劳动力短缺现象,推出了无人机产品,逐渐实现了为900万农民提供农业无人机服务。2020年,该公司在完成一笔1.74亿美元的融资之后,又对无人机设备加大了投入。
近日,有媒体报道,一家名为“科迪华”的公司推出了飞防植保产品线,利用网络平台向农户进行示范和培训。这家公司与当地卫星数据供应商合作,把卫星获取的数据整理合成为农作物地图、果树树龄测算、果林气象预测等项目,让农户实现了精准化生产。
再如新希望集团、牧原食品、布瑞克糖业等规模企业,近来也传出消息,都在对农业数字化方面加大了资金或技术上的投入。
这些走得较快的涉农企业,已经认识到了数据整合的重要性,也初步实现了从数据到工具的应用。这将是一个必然,数字厂商或平台会在农业数字化的实践中把握重点,提供动力,走得更广、更深。
当数字化由农业主体来完成
我国农业人口有6亿,但事实上,有分析认为,现在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口大约为2亿。
不过,城市中一些涉农企业、食品商家,也应该属于农业产业线上的一环。这些从业者与2亿农业生产者合成为农业大军。
我国有耕地18亿亩,同时,许多非耕地也在投入农业生产或食品加工,这都构成了农业生产的基本条件。另外,乡村建设、农村教育、农民医疗保险,也是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。所有这一些合起来,就是农业的大主体,是农业的全部意义所在。
当数字化由农业主体来进行,他们主动探索数字新技术,自发形成行业规则,自主经营数字农业;当每个农户自己开发小程序,建立自家的数据库,自然地投入数字化生活,才是农业数字化的真正成功。
原文标题 : 农业数字化:谁来进行数据整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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